河寝是三尺啊

【花怜】【天官赐福】戒光(五)
人物秀秀的,ooc我的
愿世间美好的人和事物,都被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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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拾起小几上的筷子,将煮好的面盛到了碗里,那碗不大,恰好将锅里的面分了一半,谢怜看着他的动作,即使身在庖厨,也端的是一派自成风流的好模样:“三郎好似精通厨艺之道。”
青年抬眼,静静的看着他,似笑非笑:“不过是煮了方便面罢了,寄居如此,难得哥哥收留,又身无分文,自然要做些事报答,不如……”
“以身相许?”
青年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谢怜一懵,方才自己只是顺口的做了个回答,回答完后才发现这个顺口顺口的有些过于随性,完全没有过脑子,三郎怎么说也是男人,若是用‘以身相许’这个话来形容,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谢怜琢磨着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唐突,想再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却见那青年将方才切弄整齐的葱花撒在了面上,而后倒汤,暖色的灯下,青年的眉目是沾着说不清的邪气,他将筷子松松的搭在碗边,看着谢怜,认真道:“正合我意。”
说罢,笑出声来。
“收容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么看,也是极合适的。”青年像是吃准了谢怜一时的窘迫,好整以暇的撑着腮看着他,谢怜整个耳朵都红了,面上还是严肃正经的点点头:“三郎莫要当真,只是个玩笑罢了。”
“随哥哥怎么想,先吃面罢。”
谢怜拿起筷子,颤颤巍巍的挑了一根,往嘴巴里送,二十多年,谢队长自小在外同道修道,出山后念的是警校,工作后也是有名的兢兢业业坐怀不乱清正廉洁,大大小小的事情遇到过不少,棘手难缠的案件也可以从容周到,但是对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同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在自家不到十平米的卧室内谈论以身相许的问题,谢怜觉得光是想一想此间场景,心就不受拘束的跳的厉害些,他不晓得青年是如何心性,只觉得好像自从自己进门,面上的红热就没有散过。
食不知味。
谢怜把那根面送进嘴巴里,模模糊糊的想,这不是秋天了么,为什么还会如此的,热。
“若是哥哥这样的吃法,怕是吃到明天,也吃不完。”
“哦,是这样,”谢怜放下碗筷:“今日,我不是特别的饿……”
可谓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自己从中午紧巴巴的啃过半个馒头后什么都没有吃过,腹内早已空空,现在还能面不改色,谢怜想了一会儿,总结了一下。
一定是因为三郎太好看了。
谢怜顺藤摸瓜的联系到了秀色可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收回思绪,见青年慢悠悠的从自己的手里拿过了筷子:“我见哥哥应是还饿着,若是怕面上的汁水沾了衣服的话,不妨先换下来,若是不想换,三郎倒是不介意代劳。”
“……”
“三郎的意思是,不介意喂哥哥吃,哥哥这个神色,是想到了什么?”瞧着谢怜的神色不对,青年也没有再逗弄的意思,缓和了嗓音,将自己的凳子移了移,推开了小几。
这么一来,他们就是彻底面对面坐着了。
谢怜瞧着他的动作,面是正筋道的时候,浸透了汤汁,牛肉的香味挑逗着味蕾,小葱青翠,面被青年仔仔细细的缠到了筷子上。
喂面,真是一个技术的活儿。
谢怜这么想着,忽然开始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屯点及时粥了,他看着伸过来的筷子,机械的张开了嘴。
耳垂上一点粉红,如火烧云的余晖,把一点玲珑心思都焚的干干净净。
就这么喂了几口,谢怜实在是受不住了:“三郎……我自己可以……”
“那哥哥自己来吧。”青年从善如流的放下碗筷,起身去重新烧了一壶水,谢怜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面,等他再进来,谢怜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凳子上,打开了资料。
灵文不愧是灵文,即使是设了个圈套把谢怜哄进去,这个圈套也是做的滴水不漏的,打包带走的资料里居然已经安排好了谢怜的各类手续和身份,目的倒是明确的很——赶上瑰释集团的最新面试。
谢怜粗粗略略的看过去,花城接手各类洗白的财团没有多久,大部分的名下产业手续也只是刚刚做完,只有瑰释一家是他亲自经营,做了个挂名老总,眼线消息里据说花城出现在那里的几率还是很大的,现在,那家瑰释集团,正在招秘书。
……秘书。
谢怜合拢资料,有点头疼,这一厢,倒是青年收拾的差不多,又走了进来,将凳子搬到了谢怜的旁边,见谢怜蹙着眉,看的很是用心的样子,少不得粗略的看过,谢怜把自己身份资料页翻过去,留下了一张巨幅海报,正是瑰释集团的招工海报,青年挑起一抹笑容,微微侧着身子靠了过去,动作随意:“哥哥要找新的工作么?”
“嗯。”谢怜搪塞的点点头,也没有留意他的动作,任青年歪着身子靠过来,柔软的长发擦过脖颈,是悠然的冷香萦在鼻端。
“是个不算小的公司,现在也只收秘书之类的文员工作,哥哥明天是要去面试么?”
谢怜又是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富贵人家的人际网总归是相通的,说不定青年也会知道些隐秘,于是略一斟酌,开了口:“你知道花城么?”
“略有耳闻,”青年的声音低低的,谢怜屏息,温软的气流拂过耳畔,青年直直的伸着一双长腿,谢怜一低头,就看到青年如一只餮足的猫,软软的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时竟生不出推开的意思:“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听说是一个孤儿,一开始是上一任家主豢养的杀手死士,后来家主见他做大了,想暗中处理了他,谁知却被先处理了,就是这样。”
“嗯。”谢怜点点头。
“哥哥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没有啊,”谢怜把手中的资料放回床头的柜子上,叹了口气:“如果明天有很多貌美如花的姑娘同我一起去应聘,怎么办?”
青年没有言语,谢怜等了一会儿,感觉肩上一阵小小的震动,低下头才发现青年憋笑憋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禁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没有,是三郎的错,”笑够了,青年一本正经的直起身:“哥哥才识渊博,必然是可以进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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